“而在聽到了，你的那番自言自語後，我查閱了下系統的記錄，發現你大腿上，這個名叫提爾比茨的地球艦娘，之所以會記憶錯亂，並對自己身為鋼鐵戰艦時的記憶，那麽的印象深刻，都是因為我當初制作系統時太匆忙，沒給系統設定好相關限制的緣故。”

聽見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，這個內容令人有些不明所以，但話裏話外，卻都透露著不妙氣息的回答，左天佑臉色微變，語氣急切的詢問道：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。”

聞言，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，再次嘆了口氣回答道：“哎，該怎麽解釋呢。這麽說吧，你所召喚出來的這些地球艦娘，並不是憑空出現的，每一個地球艦娘的出現，都耗費了系統大量的能量，至於這個能量是什麽——其實，它就是艦娘世界的世界本源。”

“舉個例子，來說明下這個艦娘世界的世界本源吧。比如說在湛藍位面，被稱為【艦娘之魂】的物品，它其實就是一種世界本源的結晶，深海得到它也沒用處，所以會直接摧毀它。”

“而提督得到它，則能在各個位面的艦娘起源與誕生之地，用它召喚來，隱藏於世界各地的艦娘本質，並利用其所包含的世界本源，生成一位嶄新的艦娘。”

“類似於【艦娘之魂】的東西，艦娘世界的各個位面都有，只不過各位面的叫法不同，有些位面稱呼它為【本源結晶】、有些位面稱呼它為【生命之石】、有些位面稱呼它為【艦娘結晶】。”

“雖然叫法不同，但它們是一種東西。所以，你只要得到【艦娘之魂】，便能在系統內兌換成艦娘召喚機會——這個兌換出來的艦娘召喚機會，指的就是系統將【艦娘之魂】，轉化成的世界本源能量。”

“這樣一來，你就可以通過系統，直接消耗這些由【艦娘之魂】轉化來的世界本源能量，培育系統內保存著的，我從地球帶到艦娘世界的地球艦娘本質。最終，召喚，或者說生成出一位地球艦娘來。”

“額，系統在這方面的作用，其實就類似於一個，隨身且移動的艦娘起源與誕生之地。不過，不同於普通的艦娘起源與誕生之地，系統能夠保存世界本源能量，讓你不需要立刻進行艦娘生成，可以在需要的時候，進行艦娘本質的培育。”

“但是，【艦娘之魂】對於系統來講，是一種額外的世界本源能量，某種意義上來說，是外來的東西。與你完成系統任務時，系統獎勵你的艦娘召喚機會不同，後者實際上，是在消耗系統本身擁有的世界本源能量，”

“因此，系統所獎勵的系統召喚機會，其實是不能太過頻繁的使用的——畢竟，我當初制造系統時，剩下的力量，或者說世界本源能量本來就不多，留給系統的就更少了。”

“額，雖然沒有仔細的計算過，但我留給系統的世界本源能量，應該只夠進行十次艦娘本質的培育。如果【艦娘之魂】這種外來的世界本源能量，或者系統沒有吸收到，足夠進行一次艦娘本質培育的世界本源能量，那麽，多於十次的艦娘本質培育，就會影響艦娘系統的正常運作了。”

“當然，系統也不是在坐吃山空，它本身就是一個能量吸收器，會吸收空間當中游離的世界本源能量。只是，這種吸收的方式效率太低，沒有三五個月，甚至一年半載的功夫，根本吸收不到，足夠進行一次艦娘本質培育的世界本源能量。”

“在這種情況下，你每次使用系統獎勵的艦娘召喚機會，召喚出新的地球艦娘，都是對系統世界本源能量儲量的一次考核。更何況，系統的其他功能，乃至系統本身的運作，也都需要消耗世界本源能量。。。”

說到這裏，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停頓了一下，才繼續說道：“問題，其實就是出在這裏。本來，系統的世界本源能量，如果儲量消耗過大，甚至威脅到了系統本身的運作，系統應該要對你發出警告，讓你不要繼續依靠系統獎勵的艦娘召喚機會，召喚新的地球艦娘了。”

“但是，就像我前面說的那樣，我當初制作系統時太匆忙，沒給系統設定好相關的限制。所以，即便系統的世界本源能量儲量，已經下降到了，快要令系統自身停轉的地步，系統依然沒有向你發出警告。”

“不過，維持自身的存在，是我在制作系統時，給系統下達的命令當中，重要性僅次於“保護宿主的生命安全”的一條命令。”

“所以，在系統儲存的世界本源能量告急，你卻又繼續使用，系統獎勵給你的艦娘召喚機會，召喚新的地球艦娘時，為了維系自身的存在，系統在那次召喚中，對消耗的世界本源進行了“偷工減料”。。。”

聽到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，越說聲音越小，左天佑有些無語的說道：“哈？對消耗的世界本源進行“偷工減料”，這特麽也可以。”

聞言，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，語調當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：“額，“偷工減料”是一個形容詞，意思是，在你用系統獎勵的艦娘召喚機會，進行最後一次地球艦娘召喚的時候，系統縮減了某些環節，來保證系統所存儲的世界本源能量，不會因為那次召喚徹底耗盡。”

“具體來講的話，就是系統的每次艦娘召喚，都分為以下幾個步驟。首先，是提取系統內存儲的地球艦娘本質——那個提取的地球艦娘本質，就是左天佑你在系統空間內，選中要召喚的地球艦娘。”

“接著，調動系統內存儲的世界本源能量，灌輸給提取出的地球艦娘本質，加速那個艦娘本質的成長，讓艦娘本質在非常短的時間內，跨越本來需要幾千上萬年，才能完成的進化。最終，從存在性質相當低級的“艦娘本質”，成為一個真正的艦娘靈魂。”

“在這個過程中，系統除了會利用世界本源能量，演化萬物的特質，為艦娘凝聚出肉體，生成艦裝、裝備以外，還會對艦娘的靈魂進行改造，淡化這些新誕生的艦娘靈魂，身為鋼鐵戰艦時的那些記憶。”

“最後，系統會給艦娘的靈魂、肉體、艦裝，進行適配性的調整，讓三者能夠徹底的合為一體。這樣一來，一位新的地球艦娘就誕生了。”

“而系統的那次“偷工減料”，就是縮減了，第二個步驟的其中一個環節——既艦娘的靈魂改造，讓本該淡化了，身為鋼鐵戰艦時的所有記憶後，才最終在艦娘世界誕生的提爾比茨，帶著完完全全，沒有經過絲毫淡化處理的記憶，被你給召喚了出來。”

“在這種情況下，原本應該和喝下“孟婆湯”一樣，重新開始一段新人生的提爾比茨，不得不背負起，自己前生那些充斥著痛苦、絕望、悲傷的過往。”

“與此同時，對於這些過往的本能排斥，讓提爾比茨的靈魂顫栗，顫栗的靈魂為了自我平覆，開始對認知進行扭曲，認知扭曲的結果，就是記憶的混亂。”

聽完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，對於北宅為什麽會記憶混亂的解釋後，左天佑忍不住一臉懵逼的總結道：“也就是說，北宅，額，提爾比茨的記憶，之所以會產生混亂，是因為她誕生的過程中，身為鋼鐵戰艦時的記憶，沒有得到淡化處理。而記憶之所以沒有淡化處理，是因為系統的世界本源能量不足？”

“沒錯。”對於左天佑的總結，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，語氣越發不好意思的給予了肯定。

見自己的總結，被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肯定了，左天佑無奈之餘，只好問道：“那麽，現在能夠進行補救嘛？”

“這個。。。抱歉，不行。”

“為什麽，難道是因為系統內，世界本源能量得儲量依然不足？如果是的話，你告訴我，我可以去想辦法再弄一個【艦娘之魂】來。到時候，你幫我把這個【艦娘之魂】兌換成世界本源能量，再用這些世界本源能量。。。”

“左天佑，你別急，我都已經從沈睡中蘇醒了，一點世界本源能量罷了，我還是能拿出出來的。所以，不是因為系統內的世界本源能量不足，而是因為艦娘靈魂的記憶淡化處理，只有在艦娘還是靈魂的時候才能進行。”

“一旦艦娘的靈魂，與肉體、艦裝完成適配性的調整，成為一位真真正正的艦娘，一般來說，就沒辦法再進行記憶的淡化處理。”

“當然，事實無絕對，如果你一定要給提爾比茨進行記憶的淡化處理，那我這邊還是有辦法的。只是，這個辦法的危險性很大——因為，它是把提爾比茨，已經結合為一體的靈魂、肉體進行拆分，讓提爾比茨恢覆到靈魂狀態，以此對提爾比茨進行記憶的淡化處理，最後再把提爾比茨的靈魂，與肉體重新融合到一起。”

“從我的文字描述，你應該就可以看出，這相當於是開刀做手術一樣。但是，相比起開刀做做手術，這麽做的風險，卻大了十倍不止。”

“無論是拆分提爾比茨的肉體與靈魂，對提爾比茨的靈魂進行記憶淡化處理，還是重新融合提爾比茨的靈魂與肉體，每一步都有著巨大的危險，稍微不註意，提爾比茨的靈魂就會破碎。”

“一旦提爾比茨的靈魂破碎，那麽即便有世界本源能量的存在，她會不會魂飛魄散，依然是一件說不準的事情。”

“而哪怕因為世界本源能量的緣故，提爾比茨的沒有魂飛魄散，她的靈魂能不能重新粘合，粘合後能不能再次與肉體結合，成為一位真正的艦娘，這些也通通說不準。”

“因此，要不要給提爾比茨，進行記憶的淡化處理，你需要認真的想清楚，尤其要考慮好，這裏面可能存在的巨大風險。”

對於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，這帶著善意的提醒，左天佑點了點頭道：“我知道了，這件事，我會和提爾比茨、俾斯麥她們商量一下，看一下她們的想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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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這個話題的結束，太陽的光輝，已經充斥了整個總統套房的客廳，左天佑往窗外看時，都不得不微瞇起眼睛，以此緩解陽光對眼睛的刺激。

與此同時，左天佑的耳朵，也聽到了幾個房間裏，艦娘們起床、洗漱、交談的聲音。甚至，就連趴在他大腿上，睡熟了一個晚上的提爾比茨，也有了蘇醒的征兆。

於是，在問了問艦娘世界的世界意志，得知她短時間之內不會繼續沈睡，自己有什麽問題想問她，都可以通過系統找她後，左天佑便停止了，這持續了幾個小時的一問一答。

早上七點，包括在左天佑的大腿上，睡了半個晚上的北宅在內，眾艦娘都已經醒了過來，並坐在總統套房客廳的餐桌上，吃著酒店大廚精心準備的早餐。

飯後，左天佑猶豫了下，還是打電話給太太，讓太太找臺電腦，和他這邊進行網絡視頻鏈接。

給太太打完電話，左天佑又往地球島那邊打了個電話，命令反擊、斯佩伯爵兩人，把據說已經在實驗室裏，蹲了近一天一夜的夕張，從實驗室裏拖出來。接著，再叫三個人也找臺電腦，和他進行網絡視頻鏈接。

七點半，太太在和G5要塞，以及艦娘航空兵團那邊的人，說明了情況，讓她們沒有大事不要打擾她後，隨便找了臺電腦，進入了左天佑所開的網絡視頻聊天室。

另一邊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，好不容易把夕張，從實驗室裏拖出來的反擊、斯佩伯爵，也總算是將一臉不情不願的夕張，拉到了電腦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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